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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的日子1 {3 y' h2 d7 A) b
自本日起上溯到近三十日以来,我基本是横行过市,因为我腰扭了。
. s1 b8 }6 o6 b$ M6 x4 ]( K 清明节小长假,东风起春阳乍暖,我领导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家庭爱国卫生运动,(其实投身其中的只有我一人),从厅堂到厨房,再到尘封一冬的阳台,扔、卖、洗、擦,蹿上钻下,汗水在春阳中闪光,生活在劳动中变样。带着劳动的喜悦进入梦乡,眼睛一闭一睁,又一个早晨,微感腰酸,左右扭扭,也无大碍。晚上朋友突然约我去打羽毛球,我兴奋得眼前发黑,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个。。。。。羽毛球!
0 B- f- l' `! j% m5 b& B7 J; O 我的羽毛球是马路牙子水平,除了一只价值10元钱N倍的球拍,什么鞋呀、服呀、包呀一律没有。第一次进场地,什么线呀、网呀、得分呀也是一塌胡涂,基本是捡球一族,但仍然高兴得满脸放光。带着运动的喜悦进入梦乡,眼睛一闭一睁,再一个早晨,唉呀!坏了!一起身,就觉得腰间万把钢针齐扎,疼得一激凌,倒下了。缓了半天,才慢慢得屈右腿把它搭在左腿上,再转身,好容易坐起来了,期间不停得在心里呀呀怪叫。套上上衣,袜子却怎么也穿不上,一弓身,腰就疼得心惊胆颤。想就此卧床,可老天不睁眼,偏偏这天下午又值班,别小看了值班,上班可以不去,值班不去可不中。我在家哼哼了一上午,才在同床友人的帮助下,勉强穿戴上,一路弯腰侧行,那架势决不输给武老二的半身不隧,引无数路人竞咂舌(这人本来长得就不咋的,腿脚还不好)。一步一挨,平时十五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小时。
2 k& J& y& K( K' Z& g1 e 本想着请假休养,可到了上班的日子却大半好转,只是弯腰还需先把手伸出去试探下行。将养三天,病情继续向好,又到了打球的日子,一白天我就嘀咕,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去吧,腰伤未愈;不去,你说得轻巧,我这貌不惊人,球不出众,有人愿意带我去容易吗?!站着说话不腰疼!唉呀,我腰疼。0 s4 c* ?+ x$ i* H Z6 j6 t8 A
人生能得几回搏,为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我第二次上场。小心翼翼地轻打了几拍,还好还好,就欢实起来。咦!这个来球,位置恰恰当当,抽它没商量!就在我转腰、抡臂、压腕发力的一瞬间,那万把钢针从腰、经背、及肩直刺到指尖,疼得我浑身一软险些叫出声来,球下网了。“这球你也打不着!”对手轻蔑中充满无奈。后来的形势就是腰疼得我只能原地轻轻的划拉,什么前冲后退,弯腰更是不可能的,我只得屈单膝蹲下捡球,还要忍受着对手、搭档的冷嘲热讽,“你不能跑一步呀,你不会退一步呀!”会,会,会,我什么都会!就是腰不会!如果现在让我许一个愿,那我就愿你们都闪腰!
- L, Z: _8 r) o9 e4 t# ^ 一直混到第三场,终于有一个人发现了我的伤情。那一刻,我差一点眼泪一红,眼圈就掉下来,虽然她说得是“你腿不得劲吧?”。
8 q$ ]! H) V4 s+ g& b# A2 d 纵观全场,在我这些几年、十几年的朋友中间,她是唯一一个和我几以陌生论的人,在这两次球场相遇前,我们只是彼此知道名字,连打招呼的次数也是以个位计。可就是她,这个和我素无渊源的人,在我那些情深意厚的朋友的熟视无睹中,发现了我的伤情,让我腰痛加心痛。0 x6 q# u: L4 @3 ^
痛定思痛:朋友,经历了漫漫岁月的沉淀,经历了重重风雨的锤炼,我们已经成了彼此的手足,我们已经成了彼此的血脉,我们已经把彼此当成了自己。朋友,是我们复制并升级了的自我。因为我们常常忽略自己的琐琐碎碎,也就常常忽略了朋友的琐琐碎碎,常常忽略了最亲近的人的琐琐碎碎,而生活又总是以琐琐碎碎为常态。+ I" J, L( M& ^: ~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横行,上下楼梯成了我最艰难的事。朋友找了个盲人按摩,不去,不去,我才不去,谁知道他是真盲假盲。贴了两贴云南白药,弄得一身冰片味,于是又灵光一闪,要是开发一种冰片味的香水,会不会挤爆法国市场。将养月余,总算恢复正常行走了,但跑跳弯转仍遥遥无期。
" Y# o2 r* w$ B0 P+ V8 ?9 f 绝望中短信朋友:“我这腰看来得告别羽毛球了。”
3 F6 ~% ~9 V( o. }6 @; u/ |8 D) c 回信:“节哀。正好拍子可以送我了。”8 A$ h r o$ \$ M P" R
哇!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乘虚而入,惨无人道,小人之心,人心不古,天理不存@•#¥%—*&(0$哇! 哇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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