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木棉花. 于 2013-3-18 20:09 编辑 6 d& U, \8 W1 O% A" D
! \. z, V* e" i+ B. p) o% L 说起爬山,大家往往联想到绿树成萌的夏天,人们闻着花香踩着青草,心中溢满了恬静、惬意,然后悠闲散漫地拾阶而上。对每一个人来说都不是陌生的。然而在冰天雪地的冬天里爬山,我想不是热爱户外运动的人,是很难有机会亲身了解和体验的。更不会感受那另一番的情与趣。 如果说夏天的山是一个青春女子,她清新、妩媚、鲜润,令人赏心悦目;那么冬天的山,则是一个壮年汉子,他稳健、坦荡、豁达,给人以信赖与安全。或许我是女子的缘故吧,我对这肃穆、浑厚、壮阔的雪山更情有独钟。 我最开始接触户外时是参加徒步活动,强度也是由近及远、由短至长循序渐进地参与。冬季穿越雪山一直是我的梦想——我认为在雪地中穿行,翻山越岭,才是徒步中最精彩的极致,最纯粹的境界,最具魅力的体验。我像珍藏着一颗钻石般的把这个愿望悉心保留在心底,耐心等待各方面条件成熟时再把它郑重地展示出来,让它光芒万丈,大放异彩。所以,我并不急于去登山。 记得第一次去穿越平山时,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没打算去。我知道自己不够健壮,可能经受不了几个小时跋涉的劳累,另外登山的一些装备不齐全,再有,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然而前一天晚上在群里聊天儿时,我却没能经住众多驴友的热情召唤,冲动地临时决定前往平山,我想其实更多的是穿越雪山对我的强烈诱惑。 于是,我在体力、物力和心理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只凭借着一颗好奇心,满怀激情地踏上了登山之履。 在火车上,我拿出了新买的雪套,有的驴友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爬山,还不会使用,就马上过来细心地教我如何戴严、系紧。 9时许下了火车,没有出站,越过几道铁轨便来到了山角下。太阳象个银盘,凝然不动地镶嵌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给人以恬静、安宁的感觉。远处山峦叠嶂,映入眼帘的色彩只有两种:白色和褐色。仿佛孩童一样把最真、最纯、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我们。面对如此朴素的平山,我竟莫名地激动起来,心脏“通通”的蹦跳动着,我知道,这纯净、空旷、凝重、苍茫的雪山正在强烈地冲击着我,振撼着我,吸引着我,呼唤着我。 因为准备不充分,我在爬山一小时后便得到了验证。拿着登山杖却不会用,有时倒起反作用。背的是休闲包,肩带有些滑,而且没有胸带和腰带,借不上力;体力严重不支,上坡心跳,下坡腿软,幸亏前有驴友前拽、后推,才勉强得以登上山顶;近中午时离终点还有至少一小时的路,而我此时饥肠辘辘,囊中却羞涩,最后靠驴友赞助的面包、香肠和桔子支撑才走完全程。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脸一阵阵地发热。 这里的雪比城市的洁净深厚,如同白糕,没有一丝褶皱,似乎从未有人迹。而又比雪乡的松散沉甸,如同白纱糖,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抓一把却攥不住,马上从指缝中流下来,很难成团。即使满身雪,用力一抖,雪就滑落下来,并不粘衣服。我不禁捏起一撮雪放在掌心,看着它慢慢溶化成一滴晶莹的水珠,然后贴在脸颊上滋润着我的肌肤。哦,这让我惊叹,让我欣喜,让我痴迷,让我难忘的雪啊。 不仅雪美,对我来说还有不尽的雪趣。 我们走的是无人开辟的山间野路,比较狭窄且呈斜坡状,只能一人鱼贯而行,大家这时都已经呼呼直喘粗气了。两边有近人高的灌木丛,要不断地用手拨开枝条避免划脸,这样稍一走神,脚下就滑倒,这不,光我自己小心还不够,我前面的一个男生,四肢着地下出溜下来,眼睁睁地看着撞到我,却来不及躲开,也没地方可躲,就这样我也被迫撞趴在地上下滑了两三米,停下后我抬起头,双臂支撑着上身,双脚努力地登厚厚的雪地,还没等我站起来,一双大鞋底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瞬间我又一次被撞下三四米来,好在这是洁净的雪地,不然两次全身卧倒我得狼狈不成样子。这一次我好像有点被撞懵了,像只大猩猩似的四肢展开在趴地上,几秒钟后才清醒,抹了把脸上的雪,扭动一下身体却起不来,只好手登脚刨地往上爬,累得我精疲力竭。周围的驴友们看我的样子都被逗得前仰后合,居然说我在开发雪中游泳新项目。不过我很欣慰,这串串笑声毕竟消除了大家的一丝丝疲劳,带给大家一点点欢乐。我想我的“雪中游泳”还是蛮精彩的。 就这样,我体验感知了冬季的山情雪趣,我微笑了,不只是用嘴。我用灵魂,用眼睛,用全身的皮肤微笑,我用不同于从前的感官,去迎接山上送来清凉的空气和迷人的雪韵,它们比从前更细腻,更沉静,更敏锐,更老练,也更含感激之情。 5 ]. N. ^* U/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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