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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因为工作关系,下午四、五点时分难于到幼儿园接孩子,于是他找到一个老人在下午四五点时分帮他接小孩,并且由这个老人把他的小孩带回老人的家,在这个老人家吃晚饭。 # e6 T" M3 P% n: F
昨日见到邻居,他告诉我没有让那个老人接他的小孩了。原因是他的小孩在老人家吃晚饭的时候,老人家总是只给他的小孩白饭吃,当小孩用筷子去夹菜的时候,老人用筷子夹着小孩的筷子,阻止小孩夹菜。邻居的小孩虽然才四岁,但对别人的态度如何记得清晰,并能如实告诉父母,这样我的邻居就知道这个老人的这个细微动作。 ; z( g( M& H) e) A
一开始我对这个老人夹住小孩子的筷子的动作觉得小气:不就是小孩子嘛,能吃多少?。但后来我想,这是不同的际遇的人自然会表现出不同的态度的具体表现。于是我在想象:也许这个老人家没有什么退休金的,是靠子女给了几百元作生活费的。如果这个老人家生活境况很好,她就不必要揽照看小孩这样的活干了。这跟某人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讨价还价,在有钱人看来,这种行为也跟这个老人家夹住小孩子的筷子这样的动作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是可以做出合理解释的。 * R8 o( ~" _* D% Q; \. |
莫言说:“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借用他的这种叙述方式,我们可以这样说:“当众人都大方慷慨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大方慷慨。”当大方慷慨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大方慷慨。对这个老人的这个夹着小孩子筷子的人应该有莫言说的那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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