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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儿是我少时的同学,他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孩,身上有三个姐姐,在家他是排行最小的一个。
0 s: x8 r( C& \" S2 H! K ^ 我跟玖儿在班级都属于比较淘气那伙的,唯独不同的是他淘气是明火执仗,而我则更喜欢暗渡陈仓。因此,我俩很容易就因臭味相投、彼此沆瀣一气而混到一起。老师能容忍玖儿的淘气,说那是男孩子的率真,却不能容忍我这种绵里藏针的淘法,说我这种人太坏,装枪自己从来不放。其实我也想明目张胆像玖儿那样敞开怀大大方方地去淘,可我不敢,老师愿意找家长,我的老爸跟玖儿老爸不一样,纯传统式的管教方法,总说什么孝子不生慈父之家。只要不听话,没别的,清一色棍棒皮带伺候。不过,老师也有喜欢我的地方,我犯了错误,检讨写得特乖巧,这让老师很欣赏,其他同学有许多优点被视为典范。而我往往都是检讨书被视为是典范。后来只要有违反纪律的同学,检讨书那是必须地出自我手,那时候写起检讨来简直就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语句顺畅的一泄千里,使人感到酣畅淋漓。以至后来我长大写给女孩第一封情书都跟检讨书是的。+ U& x y5 \0 r1 x* [& k
玖儿能喝酒,一般人喝不过他,后来大家干脆就叫他“老酒”。可能喝酒也随根。玖儿的老爸就号称“酒仙”。在我的记忆里他老爸经常被烧酒灌得舌头僵硬,走路摇摇晃晃,使人担心他随时都会摔倒,可他确实是摔不倒,也许让他板正的走路倒真的容易让他摔倒,他善于在趔趔趄趄中求平衡,在歪歪扭扭中求稳健。那时我常去玖儿家,玖儿老爸一看我俩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不是我喝点酒说你俩…..然后如何如何的。最可气的是有一回他老爸没喝酒,手里捻着一根小葱,悠然自得地抹了一口小酱,塞进嘴里也冲着我俩说:“不是我嚼口小葱说你俩……”唉,真是让人受不了。$ V) F: M4 ]) o
不过玖儿老爸也有玩大的时候,喝完酒,大家眼瞅着他骑着自行车顶到电线杆子上了,可他老爸依然忘我地低头摇着腚一个劲儿地在那儿狂蹬。大家把他拉住,说他喝多了,就别骑车啦,让别人送他回家去算了。可他老爸翻着通红的眼睛,泛紫的舌头甜蜜地抿着嘴角漾出的幸福的白沫,乜斜着眼睛推开拉着他的人,说,谁说我骑不了车,都瞅着点。说完,拔身,里倒歪斜上车就是一路狂蹬,在歪三扭四、有时甚至觉得车歪得几乎车上的人是贴着地皮在跑,在行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在表演。但他全然不顾别人惊异的目光,在下坡的路上更是张扬地双手撒开前车把,脚下蹬的节奏和频率更是按着井然有序的章法行进,车速越来越快,人也越来越亢奋。眼瞅着已经到了家门口,在飞速行进中。他老爸迅速收敛亢奋状态中的张扬,双手猛然抓住前把,出手果断捏死车把下两个前后刹车手柄。车子“嘎”地一声,就地后身扬起,前轮扎地,腾空一个翻转,人呢就像弹弓里的弹丸从车上整个射了出去,摔在地上就宛如铁锅炖鱼大厨往锅底上贴咸鱼饼子一样,“pia pia”地糊在了地上。玖儿老爸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然后一骨碌从地上慢慢爬起,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嘴里还咕咕哝哝悻悻地骂着:修车的那个王八蛋,车闸竟然给我修得他妈的这么好使。% D* ]& D; m% i9 O
但别以为他老爸总是这么“牛”,他也有瘪茄子的时候。一次过节,夜晚他老爸又喝“高”了,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内急,一头扎进了路边的一所漆黑的公厕。排泄后的轻松,使玖儿的老爸在吭哧声中脸上溢满了幸福的表情,即使在屎迹斑驳陆离、尿渍四外涂鸦的公厕,此时的瞬间也让他觉得幸福象花儿一样。但幸福不完全属于他自己,有一扭秧歌的也内急,也要找瞬间幸福就像花儿一样的感受。他真的很急,急的连脑袋上带的大头面具都来不及往下摘,披红挂绿地也是一头扎进了那所漆黑一团的公厕。陶醉在幸福像花儿一样感觉的玖儿老爸,猛然抬头,借着滴滴点点昏火灯光,即刻骇得肛门淤塞,像年久失修的下水管道。昏暗中舌头打颤冲扭秧歌的一抱拳,颤声说道:在下酒仙,敢问光临的兄台是哪路神仙?1 W& M3 i( G0 I" t, I& {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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