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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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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长假里,酒的醇香和柔绵像孩子的小手,挠着嗓子眼儿,痒痒地往胃里钻,喝得舒服、喝得脚底像踩了棉。天色渐黑,该回家了,妻在背后用手指捅着腰,悄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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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e* q3 N8 F5 R 出门踏着满地爆竹炸开的红色飞花,像踏着软软的红地毯;顽皮的孩子们东一个西一个丢着爆竹,时而在身边炸响,让你里倒外斜地躲闪;巨大的烟花不停的升起,时而红时而蓝,又让你走走停停驻足观看,这就是我们盼着的年!' I1 Z6 e- ?; [% T+ g2 {
& T& p( f$ v, E+ T, E V& ^ 拦车不停,再拦、再拦。1、2、3……嘴里数着,妻说数什么呢;呵呵,车呀!一连过去10辆,连车速都不减。趁着还有末车,改乘公交114吧,呵呵,还能挣个麻将“搂宝”钱。站台上的人异常火爆,和我一样也都是酒话连天。. ^) v( N2 @& E8 S9 J
' A& O, X3 b( A' @1 I3 G$ l. l1 G- v 我像大破风筝晃晃荡荡,还没站稳就被后面的人拥进车里,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有座。快走两步哐嘡一声坐定,抬头望写着孕妇和老人坐席,心里不由一阵“发毛”,小时候从来不敢坐这位置,大了后也习惯不坐这位置。今天酒有点多,就厚着脸皮坐一坐,像是偷了人家东西不敢抬头看。叮咚——叮咚——,连着两声“老人卡”的响声,屁股往起挪挪还没捂热乎的椅面,脸上一红一白心里合计着让吧,抓起椅背的扶手慢腾腾的起身。嘿嘿!今天真是走运,难怪牌桌上 “搂了”6个宝,老人在前面找到了座位。继续坐吧,不知是车在冲浪,还是胃里的酒在冲浪,就像海上晕着船。- H! C$ R' ~" X* h. K
/ Z& ~! w- a, h3 i2 y! Y2 o 叮咚、叮咚、什么充值开、学生卡响个不停,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车里水泄不通,人们连把手的地方都没有,这时醉汉能有个座,可真是幸福透了,给个市长当也不换!突然有一双眼睛;一双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的眼睛;一双被抱着的孩子的,乌黑闪亮清澈透明的眼睛;那闪亮能穿透人的灵魂、那清澈能洗涤人的心灵。长长的睫毛上,霜花已融化成晶莹水珠,眼中充满童真的渴望和祈盼,好像在说叔叔我要……! [0 H: S( @"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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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的霜花,也融化着世间的冷,也清醒着头的晕。立即起身,敞开双臂,伸向隔着两个座位的孩子,好乖的孩子,就像女儿小时候那样,也伸出双臂。当孩子举过人们的头顶,就像举起照亮人们心灵的太阳,孩子咯咯地笑声,仿佛是唤醒沉睡已久大地的钟。心中顿感甜丝丝、暖融融,——幸福,真是幸福,幸福的又那么真。妻在耳边悄悄说喝醉了也像男人,是啊。男人就是男人,做男人真幸福,能为需要的人提供更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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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晕着、晕着,这公交的线路好长、好长,从上车算起到下车有22站,一个多小时,可一点也没觉得长。喇叭里竟是那么快,报出中央大街站到了,恋恋不舍拉着妻下车,又拉着妻过横道,她不走,说错了!怎么会错?喝 “大”了也知道家在哪;她又说人错了。猛回头,啊!竟拉着位不认识的大姐。妻在旁边,嘿、嘿、嘿,坏坏地笑着。原来幸福也会冲昏头脑。( B! Z0 z2 y4 } V&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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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麦莎 于 2009-2-6 12:4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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