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接着老北11月13号的续
老北:阶级斗争我也不大敢写,弄不好会嫌疑影射当局,咱们还是信马由缰,顺着劳作大众的步子,年复一年的往下逛吧。1978年白三上三年级了。可这小子没怎么长个,也许是营养不良,活像红岩小说里的小萝卜头。小红梅可出落得像个大姑娘,胸前的两朵小桃花高挺挺的,眼珠像上等的煤块又亮又黑,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平日里白三得听比小一岁的“姐姐”小红梅的吆喝。
白三也真的甘心当弟弟。红梅也真像姐姐,逢年过节她家有好吃的,总是的用破报纸包些偷偷的给他。今天是腊月三十,妈跟着往给外地拉煤的人去做饭,掌灯了还没回来。别的孩子早在外面都闹开锅了,那大红灯笼高高地挂起来,一家比一家的大,一家比一家的亮,还有高级的里面是双层,那灯能转,一会是猪八戒、一会孙悟空,还有唐僧和沙和僧;那鞭炮放的就更绝了,“钻天猴”嗖——的一声带着火蛇,窜上天无影无踪; “二踢脚”叮——“帮”震耳欲聋;“小鞭”——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花,礼花,听说那是半个月的挖煤钱,只听一声巨响,瞬间一个大火球腾空而起,冲上天空炸开,漫天五颜六色的流星雨,映亮了半个矿区。白三坐在自家的窗前仿佛从前骑在自家的墙头上,眼巴巴的望着——望着,心中充满了渴望,也许妈一会回来也能给我带回一挂“小鞭”。
白三饿得实在难受,找找没什么能吃的东西,只好在水缸里“摇”了半瓢凉水喝。不时门缝外飘来红梅家的油炸东西的味儿——好香啊!这下肚子“咕咕”叫得更厉害了,听妈说饿的时候就闭上眼睛,一会就好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他做了一个梦,眼前一大盘冒着油花,吱吱直响的丸子,他拼命的扇着鼻翼往里吸,嘴里流着“哈喇子”,要是能吃一个该多好!想着,猛地醒来,是红梅端着一盘东西,贴在他鼻子下,啊——真是那梦中的丸子。他根本就没说半句话,抓起来就吃,两三个一块塞到嘴中,噎得直打“隔”,又端起刚才没喝完得半瓢凉水“咕咚——咕咚”,吃了半天还不知道是什么馅儿的,他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盘里还有三个,给妈留着……。白三就这样过了大年三十,吃了他平生最香甜的大餐。
转过年来开学,红梅又长高了,大家都认为是姐,红梅也逗白三叫姐,白三也默认。班里新转来个人高马大同学孙一霸,听说是矿长孙霸天的儿子,这小子和他爹一样霸道,也和他爹一样流氓,还听说和该死的老巫婆班任有什么亲戚,所以同学没人敢惹他。他看女生时两只色迷迷的眼睛,总是盯着挺挺的小桃花,吓得她们低着头跑;对男生两只贼溜溜眼睛,总是不放过他们手中好玩的玩具,看上了就是他的。
这天白三正和红梅几个人在跳绳,红梅正跳着,孙一霸来了一定要红梅带他。没办法,他像条赖皮恶狗粘上去,越跳越近,两只爪子搭到红梅肩上,红梅吓得浑身流汗,突然孙一霸的手捏住了红梅的小桃花,痛的差点晕过去,声嘶力竭的凄惨叫着,哥——救命啊,接着声泪俱下。旁边的同学也吓呆了。白三好几久没听她叫过哥了,眼里像喷着火,嘴里咯吱吱地咬着牙,心里想着就是死,用他那颗萝卜头脑袋,快得像炮弹似的撞向——,撞向孙一霸的小肚子。孙一霸腾腾——腾,踉踉跄跄倒退十几米栽在旁边的煤堆上,同学们转呆为喜哄声大笑。孙一霸勃然大怒,骂着反了煤黑子崽,像头黑熊般闯来,一个勾拳击中白三的下吧,趁着仰头之际又一直拳正中面门,白三死死地摔在地上,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金星四射,鼻子里热流直涌。孙一霸并不罢手,上前没头没脑踢,踢一脚白三就在地上滚一下,一直被踢到煤堆旁。孙一霸翻身骑在背上,一手抓住白三的头发,骂着煤黑崽叫我爷爷、快叫,就饶了你;白三不叫;孙一霸说你叫不叫,一手抓起把煤粉扬到白三喊着的嘴里,扬着、喊着,喊着、扬着,直到白三再也喊不出声来。
老师来了。那个老巫婆班任,谁打仗了,谁先动得手,白三站起身来,鼻子留着血,嘴里吐着黑煤水,眼睛紧紧闭着睁不开,说不出半句话;孙一霸却嚎啕大哭喊着“二娘”他打我。原来她是孙一霸的二娘,这“孙二娘”小腰一插大嘴一咧,这回真秉公一把,别的同学回去上课,你们两个给我在外面罚站。
教室里鸦雀无声无人敢出大气儿。外开始下雨了,矿山到处都是黑煤灰,摸那那黑,听说这的乌鸦都比别处的黑,雨顺着窗户流下一道道黑水、地下淌成流的一汪汪黑水、白三干咳着吐着一口口黑水。放学了小红梅像牵着瞎子似的牵着眼睛看不见的白三,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也怪,那条不入家门的黄狗,浑身骨瘦如柴的慢腾腾跟在后面,听说牠被强奸了。
[ 本帖最后由 麦莎 于 2008-11-13 23:14 编辑 ]
接着胡侃
夕阳 ,晚霞如血。放学的路,一人一狗在蜿蜒曲折的路上各自踽踽独行。白三的脸上挂着累累的伤痕也如同这晚霞一样绚烂。
白嫂看到儿子和自家狗的模样,悲叹自己命运怎么竟会如此多舛。
本来白嫂也是生在一个富足的地主大户人家,土改那年。他爹没有被镇压,还是因为她爹老那的为人,众乡亲齐保他,才勉强保住自己的性命。
众乡亲保他也不是没有原由的。
那时候的地主家家都有院墙,俗你“围子”主要是防土匪。那家大院的长工、短工、还的院外的佃户很多,白嫂他爹那老爷子就要求自己的家人对待自家长工、短工必须要胜过自己,在饮食居住方面,要面面俱到。对待佃户也是同样,赶上个年头不好,租子减半甚至免除,十里八乡无论谁家有个大事小情每每必到。如谁家遇到难处找他更是有求必应,借出去的钱,从不派人上门讨账,有就还,没有就欠着。他还在围子外面开了块菜地,种上黄瓜、西红柿,专门为过路的人以解口渴之难。
邻村大多地主、三坏分子都被镇压了。唯独他们一家虽然财产十有八九充公,可却保全了性命。
可就在白嫂花季的时候,家里又倒了霉。
一天, 白嫂的七岁小侄子问白嫂的娘那老太太:“奶奶,咱家为什么只挂毛主席的像,不挂共产党的像啊?”
那老太太一时真不知道怎样回答。于是,想了想随口就说出:“毛主席是人,共产党不是人。”也活该倒霉,此话正好被一个路过的积极分子听到。好啊!这还了得,地主婆敢骂共产党不是人。 这样的人家不拉出去批斗能行吗?
家里遇难,自己又遭武炎无情的抛弃,对于白嫂来说无疑同雪上加霜。
来自各方面的打击,没有摧毁白嫂,她一直坚韧地承受,不但精神状态昂然,身体和容貌出落的也是相当丰腴漂亮。
于是有不少男人开始打她的主意.对于她,好像似乎什么事也都更看得更开,凡是打她主意的男人无论什么样的来者不拒。但不服她确实也不行,凡接触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人财两空,无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男人,即使再暴烈再刚强的男人,最后也让她祸害成如一堆稀泥似的,直至家穷得跟被大水冲了似的。
从那以后,再没有男人敢打她的主意了。不过吃过她亏的男人有些心不甘,就想方设法琢磨她,有人就出主意,说把她介绍给老白。其实那时的老白还不老。
老白听说别人把最能祸害人,最漂亮最诱人也是最声名狼藉的白嫂介绍给他当媳妇,当时胸脯一拍即刻答应。
老白是一个无依无靠的矿工光棍,做梦身边都想有个女人。以前他就在街上看见过媚眼如丝,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白嫂。那时他就知道,这样漂亮的女人,像他这样的人也只有仰望和眼馋的份儿,落到他的手里那得多大的雨点子。
不过现在老白觉得老天似乎对他格外开恩,一个梦寐以求的女人马上就要进入他的被窝。想想,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狂妄的不可一世起来。
(此处被删节****字)
慢慢地,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显现出来了。
老白发现,白嫂不是一般的不正经过日子。他拼命挣得钱不出三天准没。
他也采取一些措施,什么软硬兼施,怎奈白嫂软硬不吃,哪管被老白打得走不了路,即使她爬着也能把钱给花出去,就这么刚强,我行我素爱谁是谁。
老白真的没办法了,家里开始断顿了,能卖的都卖了,连耗子都眼含热泪出走了。
白嫂告诉老白,我要走了。
老白说,我不服。
白嫂说,你有啥不服?
老白说,凭我一个堂堂大男人怎么就会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制服不了!
白嫂对他冷冷一笑说,别说你啊,就连我自己都从未想过会有哪个男人能制服得了我!
老白青筋毕露,面目狰狞地说,有本事你就让我再修理你一回。
白嫂不屑地蔑视着老白,好,我答应你。
老白去了市上奢了二两肉,藏掖在衣襟里,进家偷偷放进厨房。
老白把白嫂吊了起来进行毒打,可白嫂像没事似的,好像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淡然自若。
老白蹲在地上苦笑起来;白嫂也笑了,笑得很复杂。
老白忽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拽住白嫂穿得裤子上去猛地一撕,喀尺一声,白嫂白花花的大腿露了出来。
老白咬着牙问,你到底能不能和我好好过?
白嫂置若罔闻。
好!老白从身后突然操出一把木匠用的刨子,在白嫂的大腿上吭哧就是一刨子。
老白声色俱厉地又问了句,到底能不能和我过?
白嫂疼得汗水都留了出来,牙咬得嘎嘎直想,就是不吭声。
老白也真不惯菜,上去又是一刨子。
白嫂依然毫无惧色,似乎心如止水。
老白厮声力竭地说,你行,你真他妈的行,好,你不能祸害我吗,我他妈的吃你的肉。说完,老白提了刨下来的肉去了厨房。没多大工夫,就听到一阵滋滋拉拉的炒肉声传了出来,又过了没多大一会儿,老白端盘肉出来了,这回手里还多了个酒壶。
老白坐在白嫂的对面,一边吃着肉一边喝着小酒。
此时的白嫂彻底迷乎了,心想,这他妈的还是人吗?连人肉都敢吃的男人真还没见过呢!
老白肉吃完了,最后又啁了一口小酒,操起刨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推。
白嫂嗷地喊了出来,我服你了,我跟你过。但刨子已经过半。
后来,白嫂就得了个绰号“叫两刨子半”。
今天看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家的狗回来后变得如此模样,白嫂的情绪不能不再复杂起来。
好了,楼下的
[ 本帖最后由 北极星 于 2008-11-14 15:39 编辑 ]
呵呵!大家侃。
目前故事中出现和涉及到的人物:矿工白 白嫂 白三 红梅 孙二娘 孙一霸 孙
天霸 白一 白二 白嫂爹 白嫂娘 武炎
有兴趣的朋友展开一个人,或从几个人关系
上来侃侃。
再抄一段,改改给“不是一般老大”11月14日帖子续上)
白嫂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人,都是矿山惹得,丈夫失踪这一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矿山是煤炭的产地,煤窑很多,空气污浊。官府都说火车站是一个城市的窗口,去看看。这会黄昏时分了,车窗外已经聚集了一些招揽生意的矿山妇女,她们个个穿着质差价廉的艳俗的衣裳,不是花衣红裙粉鞋子,就是紫衣黄裤配着五彩的塑料项链,看上去像是一群火鸡。她们殷勤地召唤列车上的人下车,都说自己的旅店的床又干净又舒服,一日三餐有稀有干、荤素搭配,还会有特殊服务。几个男人禁不住热汤热水和床上的诱惑,下车跟着走了。邻座的一位奶孩子的妇女撇着嘴对她身旁的一个呆头呆脑的男人说,矿山这个烂地方!人家说这里下煤窑的男人死得多,矿山就寡妇最多。还真是啊,瞧瞧站台上那些个女的,一个个八辈子没见过男人的样子!她鄙夷地扫了一眼那些女人,然后垂头把奶头从孩子的嘴里拔出来,怨气冲冲地说,我这对奶子摊上你们爷俩儿算是倒霉,白天奶小的,黑天喂大的,没个闲着的时候!今晚有没有饭还两说着呢,小东西可不能把我给抽干了!她怀中的婴儿因为丢了奶头,哇哇哭闹着。妇女没办法,只得又把那颗黑莓似的奶头摁回婴儿的嘴里。婴儿立刻就止了哭声,咂着奶。女人骂,小东西长大了肯定不是个好东西,一个有奶就是娘的主儿!
矿山寡妇多,这白嫂算不算?矿工白失踪一年多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再看那狗无精打采的狗。它瘦得皮包骨,像是一条流浪的狗。在路边啃着块黑乎乎的烂骨头,趴下来吃而不是站着,看上去气息恹恹的。
一对老人路过这里,看见这狗,一齐叹了口气。老头说,它这又是去矿站迎矿工白去了,主人不回来,它就不进家门!老太太则感慨地说,一年多了,它就这么找啊找的,我看矿工白不回来,它也就熬干油了。哪像白嫂,这一年多,跟了这个又跟那个,听说她前两天又把张大勺领回家了!你说张大勺摞起来没有三块豆腐高,她也看得上!矿工白要是回来,还不得再刨她十刨子!看来还是狗忠诚啊!
其实这也怨不得白嫂,失踪的人矿山是不管的,一个没了老公,没了生存希望,三魂出窍,只剩下身体的女人,你要她怎么样。
白嫂正在酒馆,大声吆喝,再烫一壶酒来!酒馆的店面不大,只有六张桌子,两个大圆桌,四个小方桌。店里只有三个酒客,两男一女。两个男人年岁都不小了,守着几碟小菜对饮着。而坐在窗前方桌旁的女人白嫂则有好几盘菜伺候着。她扬起一条胳膊召唤,对这男人说,过来陪我喝两盅!她看上去三十来岁,穿一件黑色短袖衫,长瓜脸,大而无神的眼睛,眼角上挑;梳着发髻,胳膊浑圆浑圆的,看上去很健硕。她已喝得面颊潮红,目光飘摇像是半疯。喊着没人来陪这女人就被激怒了,她先是将酒盅摔在地上,然后又将一盘土豆丝拂下桌子。那地是青石砖的,它天生就是瓷器的招魂牌,酒盅和盘子立刻魂飞魄散。这时店主闻声出来说,白嫂,你又闹了;你再闹,以后我就不让你来店里吃酒了!白嫂咯咯笑了,她用手指弹了一下桌子,说,我要是陪你睡一夜,你就不这么说话了!店主看上去是个忠厚的人,他讪笑着摇头,说,公安局这帮人也真是饭桶,你家矿工白丢了一年多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至今也没个交代!白嫂本来已经安静了,店主的话使她的手又不安分了,她干脆站了起来,抡起坐过的椅子,哐嚓哐嚓地朝桌上的菜肴砸去。辣子鸡丁和花生米四处飞溅,细颈长腰的白瓷酒壶也一命呜呼了。白嫂边砸边说,我损了东西我赔,赔得起!那两位酒客侧过身子望了望白嫂,一个低声说,可惜了那桌菜;另一个则叹息着说,女人没了男人就像地没了天就是不行!他们并不劝阻她,接着吃喝了,看来习以为常了。
白嫂发泄够了,拉过一把干净的椅子,气喘吁吁地坐上去,像是刚逃离了一群恶狗的围攻,看上去惊魂未定的。店主拿着笤帚和撮子收拾残局,白嫂则把目光放到了窗外。暮色浓重,有灯火萦绕的屋里与屋外已是两个世界了。白嫂忽然很凄凉地自语着,天又黑了,这世上的夜晚啊!
呵呵遵从老麦的建议,先从一个人物开侃
白 二父亲死掉的那年白二只有九岁,从少年儿童的字义来讲,他也只能算是纯粹的儿童。
白二家住得那片和其他矿区居民居住的环境没什么区别,一家一个栅栏院子,或者几家一个院子用栅栏或者土墙间隔开。这些人家哪来的都有,山东的,河北的,还有少量一些其他地方的,总之很杂,但工作和生活都属于同在一个层次。
那时矿区政治生活环境和其他地方也没什么不同,什么阶级斗争,批林批孔等方面的政治学习,一样不少。每到有什么新的政治形势需要传达,片区居委会便召集组织矿工或者家属来到一个宽敞地进行传达和学习。实际上大家都习惯这种学习,晚饭后那时候人们基本上也没什么娱乐,大家把开会也当成一种娱乐的方式了,学习内容无非十分八分的,剩余的时间还不是男男女女打情骂俏相互胡扯,倒也不失是一种乐趣。慢慢地那块宽敞地即使没有什么新的政治动向,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达成默契的聚集地。
负责白二家那片居委会主任是一个外号叫“小白鞋”的一个中年妇女,她没有生过孩子。那年代不生孩子的女人,本身对别人来说就是一种兴致,又冲那外号“小白鞋”可想而知,尤其在到处布满灰尘的矿区,不能不说她的人本身就是一种号召一种新奇。
差不多家家的孩子都喜欢“小白鞋”,不止是因为她的干净清爽和好听的嗓音,更多的是喜欢她的目光,她目光里饱含真切的温柔与关切,像是吹过来和煦的暖风,让孩子们顷刻间感到惬意和安详。
白二的性格说是与他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可是差得多了。得知父亲的死,他的冷静让所有的人感到惊诧;惊诧这孩童目光冷静中坚定的冷酷,会让人有一种领略到什么叫不寒而栗的感觉。
当时,国家还处在物资相当匮乏的年代,人们的生活大多都不是太好,吃不着肉是很平常的。
离白二家居住的房后大约两公里是一大片空地,长了大片的蒿草。后来人们干脆就把那儿当成了垃圾的堆放点,于是,不少人家散放的和一些流浪的狗,便三五成群经常光顾那儿寻觅食物。那时,狗的生活也很艰难,往往因为一泡屎也要争得面红耳赤急头酸脸。到了春天,它们更是张扬,高呼着爱的口号,撅起尾巴像似永远不倒的爱的旗帜,不管不顾不分场合到处性交。
一天,白二拖回家来一条死狗。这条自命不凡的狗到死也没想到自己会中了一个孩子的道。白二经常去矿上的煤堆捡雷管,然后当鞭炮放,有一次耳朵被震得好长一段时间什么都听不到。可他兴致依然不减,反而从中汲取了大量爆破经验,并且从矿工那儿了解到雷管可以带动硝铵炸药会产生更大的威力。于是,他到矿上玩的时候,趁矿工不备的时候偷走了几节硝铵炸药,隐藏了起来。直到他注意到了垃圾堆那儿那些野狗的出没,突发灵感,把炸药雷管装好,然后预埋在野狗经常出没的垃圾堆里,拉起炮线一直延深到他隐藏和埋伏的部位,然后掏出手电筒拧下灯头,处于连接准备状态。没多大一会儿,他就发现一条狗进入他的伏击范围。白二果断起爆,一声轰响,那条狗飞了起来,最后四脚朝天摔落在地,脸面早已血肉模糊。到家,白二用菜刀切下那只眼珠子都被炸冒出来的狗的头颅,然后提着狗头上的耳朵,把血淋淋的狗头扔到外边的厕所里去了。这个如梦境般的景象被“小白鞋”看到了,她当时惊恐万状。
白二冲她龇牙一笑。这哪是孩子的笑?直让人觉得脊梁冒冷风。
“小白鞋”登时腿就软了,哆哆嗦嗦在那儿直筛糠,她心想,这小B崽子手这么黑,是个危险级的人物啊,长大了敢杀人呀。
铁锅炖狗肉确实是香,可是那是一种让人眩晕的香,凶残的香,奸诈的香,让人窒息的香,是一种无声狗叫的香。
从那以后,“小白鞋”有事没事总会格外对白二进行严密盯守。白二看到“小白鞋”总是那样龇牙笑,一直到大。换了别人白二可没那态度,也没人愿意正眼瞅他,一瞅,他就眼珠一瞪,瞅个鸡巴?没见过你爹我这鸡巴样呀。有的人觉得跟这种人对话毫无意义,置之不理一走了知,可那种好斗之士也绝非少数,瞅你咋地,你怕瞅啊,怕瞅别让你妈把你生出来呀。本来啥事也没有,又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事业。几句话两个人便打了起来,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勇敢与无畏。白二与人动手,往往擅于利用武器,不是抻出菜刀就是操起板斧。别人一见他如此玩命,不再敢恋战撒腿便跑,比狗都快。白二的母亲见他如此与人家斗狠,也是气得火冒三丈,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这个小鳖犊子,是不是有点活腻歪了,这是他妈的人民内部矛盾也不是敌我斗争,你他妈的把人家给打死了不得去偿命啊。
那时候也真没办法,有些人见了面问候也是那德性,唉,你这B养的干啥去?操你MA的玩去。哪像今天,让人这么爽快这么明朗这么舒心。
白二成年以后“小白鞋”已经彻底无力盯守了。过去这些年“小白鞋”在白二的身上功夫真的没少下。稍有风吹草动,不良动向,“小白鞋”必是对白二经过一番苦口婆心耐心细致的说服教育,直至白二欣然悦服才会偃旗息鼓。
“小白鞋”已经明显显示出她的老态,身边相依为命的老伴也卧病在床,离不开她的照顾。老伴病得有些严重,“小白鞋”陪老伴在医院整整三个月,也就这个三月,出了一件命案。电影院电影散场,一名一米八十多相貌堂堂的军人被杀,原因就是因为他头上带的军帽,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摘下要给抢走,他瞬间回手,一把就把那人当场捉住,谁知那人随手一刀割断他的喉咙动脉,没等送到医院在路上那名可爱的军人就已经死亡。
杀人凶手当夜即被抓获,正是白二。
抛砖引玉,希望朋友们闲暇之时都能来讲讲自己所见所闻的故事,以娱大家! 总觉得有双眼睛还在看着这二十年所发生的一切,幸灾乐祸又惴惴不安,时而也会咬牙切齿,那就是老白。当年他不相信他爹--白三他爷,负案潜逃于矿上三天便没了踪影,当那堆白骨的DNA鉴定出来时,他安心了。 /:082 /:082
[ 本帖最后由 cloris 于 2008-11-19 18:35 编辑 ] /:014 /:014 /:014白 魂都出来了! 原帖由 小鱼儿~~ 于 2008-11-19 16:54 发表 http://www.hyhgs.com/images/common/back.gif
/:014 /:014 /:014白 魂都出来了!
我勾起的连续写作希望大家都来动笔写上一段,魂都来了狐妖也快出现了:/015 我这几天在看灵异小说,哈哈。
不过,不用怕,白本来就没有死去,鉴定出那和他一样的DNA是他爹的,当年也许真如矿厂说所,那天白就真的没下井,另有隐情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