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侃)《矿工家的人和狗》
(大家侃)《矿工家的人和狗》
雨中的艰难系列四——这一节是抄袭迟子健的故事,做了一些篡改。
矿工白失踪前总是说,下矿井啥感觉?那就是每天早晨离开家,都要多看老婆孩子几眼,下了井就等于踏进了鬼门关,谁能料到自己是不是有去无回?妈的!
儿子白三骑在自家的围墙上东张西望着,路过的车猛一鸣笛,他激灵了一下,差点一个跟头从上面栽下来。自从他爹失踪后,这孩子就不爱说话了,除了喜欢到没人的地方玩,总是爱骑在自家的围墙上望天。有的时候一坐就是半天,似乎在瞭望爹的归来。
矿工白哪去了?听说他在煤矿采煤,是个有使不完力气且性情温顺的人。下矿归来,他爱喝上几盅酒,白嫂因而练就了一手做下酒菜的好手艺。那是个大矿,有很多作业点,每个作业点都要有一到两个班次在作业,而每班次是十人。矿井出事那天,早晨时离开家去矿上了,可他傍晚没再回来。从所在的班次的事故工作面上找到了九具尸体,惟独没他。
矿长说,他那天根本没有来,下井的是九个人。这么说,矿工白那天是去别的地方了。他虽幸免遇难,但是行迹渺无,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大家对他的失踪有多种猜测,有人说他抛弃了白嫂,寻他中学时的相好去了;有人说被人害了,已将他焚尸灭迹;还有更荒唐的说,说他厌倦了井下生活,到深山古刹做和尚去了。
白嫂原先是个羞涩的人,丈夫失踪后,她变了一个人似的,三天两头就去酒馆买醉,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也变得浪荡了,隔三差五就领男人回家去住。矿山的许多女人因而敌视白嫂,怕自家男人被她勾引了去。
派出所曾对矿工白失踪的事,调查过一些人,问他们在矿难的那天是否见过他?结果有很多人见过,都说那天早晨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戴着矿帽,去乘矿车,身后还跟着他家的狗。那狗,它每天早晨忠心耿耿地把他送上矿车,黄昏时再跑到矿车停靠地方,欢天喜地的把主人迎回来。所以矿工白失踪后,这狗就再不入家门,依然在傍晚时去接主人。矿车一停下,它就凑上前,但下车的人总是让它失望。它以前威风凛凛的,如今却憔悴不堪,矿山的人因而喜爱这条忠实于主人的狗,人们见它从街巷中走来,常撇一些吃的东西给它。
[ 本帖最后由 麦莎 于 2008-11-13 20:43 编辑 ] 20年后的某日在深深的矿井里维护的工人发现的一具骸骨,经过DNA鉴定确认是20年前矿难中失踪的老白,整个矿区哗然。
老白的儿子白三已经是一名年轻的矿工了,由于开采过度这座当年储量丰富的矿山即将被关闭,白三也面临失业。父亲的遗骸被发现在他心里并没有激起多大波澜,他对父亲的记忆还是6岁时父亲离开家时的那个清晨和那条忠实的小狗,面对据说是父亲的尸骨他不知如何面对。
当年老白媳妇已经远走他乡,从外地赶回来的她悲痛欲绝,年近花甲的她脸上刻画着岁月的痕迹,望着老白的遗骸回忆着这20多年的辛酸生活经历她几近崩溃。
而当年那条忠实的狗早已经在10多年前被当年买断这座矿山老板儿子的车撞死。
矿上的这几年由于经营不善工资都是朝不保夕,在老白的尸骨被发现后,更让矿山老板如坐针毡,涉及到安葬和赔偿以及家属的声讨。
20年后的矿山落魄而萧条,老白尸骸的发现带给这对母子的只是痛苦的回忆和无法预料的未来......
[ 本帖最后由 北极星 于 2008-11-13 09:43 编辑 ] :/026
老北:接着你的续!!!
白三开始思考。却百思不得其解。我为什么穷?穷得爹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穷得娘明里不嫁暗里嫁了百家,穷得连狗都不入门。不是说劳动人民是社会的主人吗?我怎么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不是说生产资料共同占有吗?我那一份谁占去了?
白三26了,下井回来晚上的生理困惑实在是一种煎熬。没媳妇,自己弄吧。矿山的经营朝不保夕,爹的赔偿也是遥遥无期。钱——那有钱啊,本指望拿回爹的卖命钱来换个媳妇。
嗨!找个“嫁死”算了,真是心有不甘。
看看那街上一个个染着棕红头发的穿花衣的女人。李六的媳妇就是其中一个,这媳妇就是来矿山“嫁死”的。可她嫁来三年了,她男人还活灵活现着!听人说她一个白天都在外面打麻将,晚上回家一看到她男人从井下平安回来了,她就叹气,连饭也不做给他吃。
当然外地人就不知道“嫁死”是怎么回事了。这儿不是矿井多,事故多么,这些年下井死了的矿工,家属得到的赔偿金多,一些穷地方的女人觉得这是发财的好门路,就跑到这来,嫁给那些矿工。他们给自家男人买上好几份保险,不为他们生养孩子,单等着他们死。所以这样的女人叫“嫁死的”。前年井下出事故时,你看吧,那些与丈夫真心实意过日子的女人哭得死去活来的,而外乡来的那些“嫁死的”呢,她们也哭几嗓子,可那是干嚎,眼里没有泪,这样的女人真是鬼呀!
白三心有不甘地折腾变卖家里的东西凑几个现钱,准备弄个便宜的“嫁死”。东翻西找没啥值钱的,气得使劲踢了一脚,垫在“炕琴”下用油布包裹着砖头。怎么脚不太痛?不像踢在石头上的感觉。难道有“宝”不成。
抽出来看,原来是一套《毛泽东选集》和《列宁选集》,已经布满了发霉的绿点,呛得直打喷嚏。难道这是当年地下党藏得秘密书籍,翻翻出版日期是1966年。哦,是失踪的爹当年每人发的一套学习资料。
给收破烂的,说两毛五一斤,才快八毛钱。不卖,我也认几个字,又买不起报纸,闲着翻翻吧。
呵呵!这一翻可不要紧。二十年后又出个“革命家”。
[ 本帖最后由 麦莎 于 2008-11-13 22:22 编辑 ] /:03 这尾巴留得好,现在就缺少反抗腐败官员和黑心资本家的革命家, 老麦:我就不接着你的写了,下一篇你要继续写阶级斗争,我则另辟蹊径说一下白三的情感世界吧。
白三自小就有个青梅竹马的同学也是邻居—红梅,红梅家就住在白三家的西面隔壁,比白三小一岁属鸡的。红梅自小就腼腆害羞,她的哥哥下乡插队走了以后平时就没人带她玩了,在白三上学之前总是在吃过饭后上红梅家领她出去找院子里的小伙伴们找乐子,滚铁圈、弹溜溜、跳飞机、煽扒几、抓特务、摔泥泡还有女孩子们喜欢玩得跳猴皮筋、歘嘎拉哈这些游戏给白三和红梅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快乐。白三家的那条狗小黄每次也是跟着他们后边加入游戏。
但自从白三6岁那年失去父亲后,白三快乐的童年生活就蒙上了阴影,小伙伴们欢乐的队伍里看不见他,只有红梅依然每天都来他家陪他。白三失去父亲后只有母亲靠打零工维持生活生活很贫寒,红梅的父母都在矿山工作,属于双职工日子过得还算富裕,所以每次红梅去白三家的时候都会给他带去一些好吃的,这给白三孤单寂寞的童年增加了不少慰藉。
白三7岁时就要上学了,而红梅却必须晚一年才去,白三在和母亲一起去学校报名的时候,坚决的奋起抵抗要和红梅一起上学。妈妈最后拗不过他答应了他的要求。1976年在白三虚岁九岁那年秋天终于和红梅一起走进了小学校园。
由于白三性格的孤僻,在学校学习并不是很好,总遭受老师的白眼相待,弄得红梅总是像姐姐一样帮助白三完成作业。
班主任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教师,她和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赤脚医生一样没进过正规院校培训就当上老师的,对待学生也是一样的简单蛮横,白三在她当班主任的2年里没少遭受这位女教师的羞辱,总是期待有翻身之日。
花开两朵,不错.
只是,不知道80、90后们是否能够真正懂得那个年代、那个时代的社会、那个时代生活在底层的百姓的生活,特别是煤矿工人!! /:04 好看,期待……
接着续
其实老师看不上白三也并非没有原因。主要是白三实在太坏。打小的时候就坏得远近闻名,臭名昭著。那时候他与他的哥哥白二两人同睡在一铺炕上。白三肚里有屁从不早放,一直就在肚子里憋着。在睡觉的时候,等他看到躺在他身边的二哥白二真的睡熟了,然后他消悄地爬起来,脱掉内裤,把屁眼瞄准白二酣睡的脸,气沉丹田,肚子里运用自如的热屁便滚滚一浪接一浪喷射在白二的脸上.然后麻动作利地穿上内裤迅速躲进被窝装睡。
白二往往也会被白三的臭屁熏醒,迷迷登登以为是煤烟味,叭叽几下嘴倒头接着酣睡。
白三看到白二中了自己的道,依然浑然不觉,心里那份畅快、那份得意就别提了。
可是事情往往真就出在得意忘形上。
一天,白三故伎重施,不知是吃的东西不对路还是用力过猛,热屁过后白三就没收住连同一杆稀屎喷射在白二的脸上。
睡梦中的白二被滚滚而来的热屁稀屎喷醒,睁紧惺忪朦胧的双眼疾速向棚顶扫射,发现棚顶无任何异常,随手往脸上一抹,一股臭气弥漫开来。
白二急了,是真的急了。自己的手上脸上全是稀屎,他还能不急?不用说,这肯定是白三干的。
他过去一把掀开白三的被子,把他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都那样了,白三还不承认是他干的呢。白二气得都快疯了:听说房顶上掉馅饼,可还没听说房顶他妈的落稀屎,你没干,让我看看你屁眼。
话没等说完,白二把白三掀翻在炕上按住,扒开白三的屁股一看,果然还有一些屎残存在白三的肛门。白二不管不顾在抡起沾着稀屎的巴掌,便没头没脸地开始扇着白三。
两人打得叽哇乱叫直惊得左邻右舍鸡飞狗跳。白三的母亲白嫂闻声第一个冲进屋里,她嗷地一嗓子,两膀一分便将两个死死纠缠在一起的哥俩给解了围,并且异常地迅速。
白嫂怎会有如此的能量,也因她曾经绝非一般,在这三五十里的有谁不知道白嫂的绰号“两刨子半”。
她得的这样一个绰号,说起来也是有一个不寻常的来由。
如果喜欢看此类故事,下回就接着续。 呵呵,我也来续一段,以前和朋友们玩过续小说的游戏,好久没玩了,乱写一通,对付着看
白嫂长得很耐看。印象中,长得耐看的女人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说起话来娇声细语的。可白嫂不是。
白嫂是二婚!白嫂的第一个男人叫武炎,很小的时候就出去在外打零工,过年回来看到前去邻居家走亲戚的白嫂,一眼就相中了。也不知道他用怎样的花言巧语哄着了白嫂的心,白嫂稀哩糊涂就把身子交给了他。没事的时候为他洗衣做饭,心甘情愿地和他过日子。既然生米已做成了熟饭,父母也没办法,只好让他们结了婚,完婚那天,白嫂没哭,倒是白嫂的娘哭的不得了。婚后,那男人倒也对白嫂很好,敬如上宾。并搂着白嫂说,他要出去闯一番事业,要她过上好日子。白嫂的心醉了,她要听的就是这句话,她相信他。
可那男人一去就是两年,这两年里他没有任何音讯,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她一直满怀希望地等着自己的丈夫,尽管心里一直在下着细细的雨。
也许女人最伟大的行为就是为一个男人磋跎岁月吧!
最后当她收到武炎邮回来的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彻底失望了。
她拦住了要去武炎父母家闹事的本家弟兄。那觉得那样很不好,她说算她看走了眼,这样的事也是讲缘分的,来了,散了,就像是春天过了要过夏天一样,左右不得的。
看上去软软弱弱的白嫂,硬是没有哭。倒是白嫂的娘哭得死去活来,“我那哭命的闺女啊!”
她也伤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负心的男人!
树上的叶子绿了有黄,黄了又绿。
白嫂经别人的介绍又嫁给了白。白是个煤矿工人,几年前丧妻,留下了两个孩子。煤矿上的活很苦很累,但也很能挣钱。白是个老实人,苦累都不怕,就是担心他那两个孩子。他第一眼见到白嫂,就知道这个女人心善,结了婚能对他的俩孩儿好。白嫂也见白实在,这样的人过日子踏实。
结了婚第二年,白嫂生了白三.
有人说白嫂的命苦。白嫂没有言语,在白嫂的眼里,这已经是足够了。
闲下来的时候,白嫂就教白的俩孩子识字,说是教,其实就是督促他俩写作业。俩小子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就是贪玩儿不知道学习,白嫂没少费心管他们。
楼下的,继续----------------
[ 本帖最后由 诺言 于 2008-11-13 17:54 编辑 ]